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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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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知道她的闪耀。

-----正文-----

阮芳庭收拾好温陈的行李再回到病房时病人已经醒了。她倚在床头,不知道是自己支着胳膊蹭上去的,还是叫人帮忙的。算算时间她大概有将近24个小时没进食了,只靠打葡萄糖。

人的成长应该是一瞬间的。至少对于温陈大概只要一觉睡醒,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整个右腿膝盖以下没有任何的知觉,大腿也会时不时胀痛。阴部更是疼痛难忍,麻醉过了好一会儿了,内里和外部都针刺似的成片成片地传来痛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喉咙里总是泛着血腥气。

阮芳庭离开的时候没拿饭盒,她刚才打开的时候饭盒已经空了。可温陈双唇苍白龟裂,又实在是不像吃过饭的样子。她不在乎饭盒里的饭在哪,病床上的病人在就足够她欢喜一辈子了。

“陈陈……”阮芳庭走到床边,她小声叫温陈的名字。她把这只怪物昔日的张扬模样看在眼里,现如今仅仅剩下这一副皮囊。

——她的陈陈唯一的选择是依靠她。她走投无路了。

她走投无路了!

上帝,她终于要抓住她的光了。

“对不起,陈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阮芳庭喜极而泣。她哭得细雨连绵,乌黑的眸子里盛满愧疚与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早点来,我要是能够……呜呜——”

温陈半天没有反应。她的手搭在阮芳庭的肩膀上,沉默地给予她最后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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