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雏鸡跟着老母鸡。

-----正文-----

日光灯坏了一只，光线本就惨淡，现在一闪一闪的，叶南心里越发慎得慌。

他被带到审讯室好一会儿了，除了有个女警给他倒了杯水送进来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忘记了这儿还有个人等着。顾长明站在审讯室外头，隔着玻璃看里面的青年佯装镇定的样子。梁鹏开门，往那一瞥，问他：“这就是写小报那个大学生？”顾长明点头，却半点没有进去的意思：“先晾他一会儿。知道怕了就都能抖出来。”

梁鹏不置可否，其实要按照梁鹏的想法，那就是速战速决，别拖到大半夜，弄得所有人都回不了家。一个学生，没见过世面，最好审了。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了，比起顾长明，梁鹏更会做人，更擅长人情世故，相对的，人缘也更好。

可是他不是主审，说什么都没用，还得看顾长明的意思。顾长明看了看墙上挂的钟，有大半个小时了，这才进去问话。一个记录员拿着本子跟在他身后，梁鹏站在外头看。

其实这小报不是叶南一个人的功劳。他们私下里组织了一个文学社，经常写一些社论文章，包括向依和好几个其他新闻系的。就像这次矿难，确实有许多悬疑，设备跟不上导致矿工的生存机率缩减一大半也是事实。凭着书生意气和胸中那点正义感，想为矿工们发声也没什么错。错就错在，这件事情动了不少人的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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