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尘宁为奖励他的乖顺，从怀里摸出一只钢笔，塞进他的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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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之后荣萍偶尔会随着楚江升在学堂出入，孟小灯仔细看过她，觉得她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妍丽，只是娇俏活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名气。沪市的一切都带着浮华夸张的意味。

“鸢儿的眼睛比她还大呢…”无双好奇摩登的交际花是什么模样，孟小灯很克制地拿身边的熟人为她做着对照。

“你不是嫉妒吧？”无双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把手帕绕在指头上转了转，挑着眉毛看他。

孟小灯不说话了。

各家的仆人因为齐跃明里暗里的教唆都疏远他，他就趁着少爷们上课的时候溜到外头去听。课堂的纪律简直完全不能称之为纪律，混账一点的时候，在桌子后头打牌的都有，一个两个学生家里都是炊金馔玉，来了也不过是混个文凭，好在以后把人塞进家族产业或是政治上的有利地位时有一个好听的名号。

课上所谓的张口“报国”闭口“复兴”因着时代纷乱已经无数次地使人失过望，不听也使得。花了大价钱能够进来读书的，偏偏都是些读书无用论的拥趸。

孟小灯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居然也能长很多的见识。

原来现代的学堂，最摩登的知识，就是这样的。

他对这一切感觉到陌生，新与旧的分隔线之间是天堑一样的沟壑，从前讲得三纲五常天道人伦呢？为何诸子百家也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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