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灯低下头，柔顺地接受着对方无法抗拒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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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南下的火车依旧是那样沉闷的包间，赵尘宁或读报或饮酒，几乎不看孟小灯。

孟小灯想问鸢儿和无双都去哪儿了，视线落在赵二死气沉沉的一双腿上时，嘴里的话头也都止住。

天黑了，包厢两边的床铺各留一盏灯。

“把他的灯给我熄了！”这是赵尘宁上车后对着孟小灯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对象仍不是他——是他身后与他同睡一张床的林小灯。

林小灯不喜欢他，扬扬手把灯关掉后便四肢摊开，霸占了单人床的大半空间。

孟小灯想坐起来，又被一把扣住。

“别动！吵着少爷睡觉！”对方在他的颈后幽幽地吹气。

孟小灯不敢动了，听见背后的声音说：“我才不叫什么小灯，我叫林堂！小灯、小灯，难听死了！”

有什么朝他两腿间撞了一下，孟小灯骇然回首，发觉林堂是扣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瞧见我挨打你很高兴嚒？贱人！”

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探进他的裤腰里，“给我下下火…妈的！扭什么！”

孟小灯瞪大了眼睛看向对床，赵尘宁阖着眼，在昏暗的烛灯下睡得正香。阴影打在他的上半边脸，终日紧簇的眉头终于松弛下来，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心安。

回来了，孟小灯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把他真正地安置在与自己最贴近的地方。扔给林堂管着，不远不近，知道他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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