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正文-----

程然找了方垂一千五百五十年，他比慎南还要多寻人寻了五十年，在慎南和小丞相貌合神离，不解心意的那几年，坐在皇位上的皇帝永远冷眼旁观，想得到的人就在眼前，怎么就能蠢到迟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找的人，怎么就是找不到了。

其实一开始，程然是放手的，他把这个能死而复生的人看作怪物，故意放松了警惕，让敌军将人劫走，让他们以为自己有了可以威胁他的筹码，从而放松警惕，让他一举歼灭敌军，获得胜利。

他也顺便，再次杀死这只怪物。以此来试试，这个人在千军万马的践踏下，会不会还能活过来。无法重生最好，反正他就是要他死。如果能活下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方垂傻乎乎的，他说什么这个人都会信，会站在他身边，会帮他出谋划策，他们还会和之前一样一点改变也没有。

就像，他第一次杀死方垂一样。

战事如他所愿，大获全胜。可方垂的尸体不见了，面目全非的骨泥都没有，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而来，就算方垂气不过，撺弄反派贼子来挑衅他的皇权也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他所有的谋划，他熟悉方垂接下来的每一步计策。

可方垂没来找他。

他为什么没来找他？

程然有些不开心了，厨子把方垂做的菜都做了一遍，明明配料都是一样，程然还是皱着眉头蘸了一下筷尖就起身走了，明明晚上代替方垂陪伴，愿意讨好他的美人，一抓一大把，他却总会不知不觉中踱步到停着冰棺的冷室，直到打开门看到空落落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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