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正文-----

程遇说到做到，等他恢复了就把他送回西五胡那边去了。

温洋坐在车里没动，旁边就是他重复生活许多年的地方。打开车门，踏下一步，意味着什么，他和程遇都清楚。

可是他现在说不出来“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公寓吧”这样的话。

程遇没有催他。

温洋不知道他们坐了多久。他最后看了一眼程遇，然后拉开车门走下去。

程遇说这里卖了，其实原封未动过，连锁也没有换。钥匙他顺手揣着口袋里，一直到今天，可是他还是从后面绕进去，踩着棚架的时候忽然很希望自己摔下去。

但是他没有。

他知道程遇在看着他。

温洋从窗户看下去，程遇的车还没有走。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去了客厅。

程遇看着旁边搁着上次从温洋那儿随手缴的半包烟和火机，忽然很想试一下。他拿上烟和火机下了车，点燃了一根。

他从来没有抽过烟，但是温洋抽，程遇说过几次，后来温洋就开始躲着抽。

温洋应该也没有那么喜欢抽烟，也没有烟瘾，但是很喜欢借着这个和程遇撒娇。

程遇抽了一口，被呛了一下，平复下来抽第二口的时候，已经好多了。等一支烟抽完，他点燃了第二支的时候，已经能够熟练吞吐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决定九点钟以前，如果温洋下来，那他就带他走。这样他们洗个澡，刚好能好好睡一觉，明天不用上课，可以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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