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烂尾了

-----正文-----

眼泪滴到了江姜的伤口上，他疼得直吸凉气，却轻轻用手抚摸着我，试图抚平我内心的悲哀。我把碎玻璃逐一挑出来，不深的伤口让我心惊肉跳。等到那一双膝盖处理完，我整个人都仿佛晒脱水了的鱼，迫切需要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直到躲进卧室里，我知道了那种被我需要的，叫作愧疚。

大脑里的钟鸣声一下接着一下，金属敲击的回响在颅骨上激出层层波纹。我蹲在地上，江姜正在敲门。他隔着一片薄薄的木板对我说，他辞职了。

他一声一声地喊我的名字，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他被我拽进来的时候，像一个做好了赴死准备的人，迫不及待地把生命进献给我。而我像他所期待的一样，给了他一个漫长的吻。

我们在被子里拥抱、亲吻。他舔舐我小臂新添的伤口，舌头拨弄脆弱的血肉。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痛苦和荒诞的来源，只好紧紧地抱着他。灼热的风点燃了行道树，蓝色纱帘随火光舞动，而我在爱人的怀里，听他低声细语。

你是我的。

在浴室里，我们又做了一场。热水熏得我晕头转向，几乎是挂在了江姜身上。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清楚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性别差异。我像一条蛇，攀缘在一个正常的生物身上，牙齿刺穿他的肩膀，吮吸内里甘美的汁液。温热的水流在身体上匍匐爬行，男人和女人的胸脯挤在一起。他低下头，吻去我乳沟里的水。圆滚滚的脑袋在我的乳房中间耸动，我搓揉着那上面的耳朵。软骨咯吱作响，血色红透了整扇皮肤。我想杀了他。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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