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正文-----

16

他似是觉得受到了我的挑衅，勾着唇角：“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吧。”

他指向床上安眠那人。

“他先来招惹我的，高潮时在我床上念了你的名字。”他阴恻恻一笑，“所以我斩下了他搂着我的手臂。”

“还不够解恨。”他掏出一把纤巧的匕首，刀尖弯钩如月，“我沿着他的脖颈细细划了一道，血色的项圈真是好看呐。”

17

“你还真是——”我淡淡一笑，“草菅人命。”

并非挚爱被人恶意杀害的痛恨，而是旁观者无谓的悲悯。

18

他执住我的手腕，指尖扪上那道我为他舀汤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深及肌骨的疤痕。

“那你呢？”

19

他捻在筋脉上，酸麻虚软让我抽不回手来。

我盯着他纤白的手指，一时不言。

他颇为耐心地又问了我一遍。

20

我简而言之：“他救了自杀的我，在他父母溺亡的河里。”

他嗤之以鼻：“你就死心塌地跟了他？”

21

他又细细摩挲着那道泛白的伤疤：“为什么自杀？”

这般执着地追问，无非是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罢了。

22

我叹了一口气：“我无父无母，又得了一种怪病，五感渐次丧失。”

他目光灼灼：“味觉。”

我补充道：“嗅觉，还有……”

他仍是耐心十足：“还有什么？”

我抬起头回视他的目光：“痛觉。”

23

他扯着我的领子走至床边，反身将我抵在那具冰凉僵硬的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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