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

-----正文-----

“和家人过生日是应该，但沈老师为什么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好像上战场似的，姐，你看见了吗？”

“是有点。”

这话顾渠往心里去了，顾暖却像是随口一说，扭头就问顾明拿了多少压岁钱。

车往路边停下，顾渠当着两闺女面打了张蕊电话。

“沈辽和他爸的关系有多糟糕？”

张蕊几乎没有思考，“很糟，去年二叔过寿当着所有人面抡了拐杖，他还挨了两棍子才走。”

“如果我能买到高铁票，明天麻烦你发位置给我。”

“你，你要过来？”

“别告诉他，我是觉得这么多年想法都没改变也就没有改变的必要了，去接他回来。”

电话一挂顾暖攀上前来，表情激动：“我也要去！我不想跟着姐去走亲戚，那些叔叔只会问我成绩，我要去接沈老师！”

顾渠翻手机看票，站票还有，“站两小时也没关系？”

“没关系！”

顾明轻轻地说：“爸，也带我去吧，都是一家子。”

张蕊下了高铁在车站等他们，租了一辆车全捎了过来。

沈辽顺服地戴上手套，手套里暖得不成样子，里面的绒也是温的，套好后顾渠轻轻捏了一下。

“上楼去跟你爸说，说以后不来看他了，不回来了。”

沈辽牵着他手，“我其实还是觉得……”

“想让他见见我？”顾渠捧起沈辽的脸，看着他晕红的眼，“你知道取舍吗？”

“我知道，”沈辽说，“我不是养情人，我说了咱俩是一辈子，这个形式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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