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建议先看结局

-----正文-----

驯服，是比爱更高级的动作。它凌驾于人类的一切动作之上。很多人误以为驯服是一种技术，其实它是一种天分。有些人生来就是生命的统治者，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奴隶。这不同于严格的等级制度，而是造物主巧妙的安排。当人被从社会角色中剥离出来以后，天性决定他追求怎样的夜生活。

我不是奴隶，但我想，我愿意当老婆的宠物。

只要她愿意驯服我。

大多数时候，老婆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她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把玻璃酒杯摔在地上。于是，我就明白了，我应该跪在碎玻璃上面，来取悦决定我灵魂去留的人。玻璃扎进肉里，的确很痛，但如果这样能让宝贝开心，那也可以。

——她是这样规定的。

我跪在玻璃上，两腿分开，胳膊被绑在身后。老婆俯下身来和我接吻，她捧着我的脸，两只眼睛都乖巧地闭着。我偷偷观察着，为她睫毛的抖动而心悸。

暴雨停止的这一天，沙发背后是一片火烧云。蓝白色的天边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整座城市，老婆被光芒照耀着，像一座镀金的精致雕像。

她是我的神明。

老婆把我扶起来，给我清理伤口。其实玻璃扎得很浅，只有一个吻的时间。眼泪一直掉下来，掉在我的细碎的伤口上，比玻璃更让我痛苦。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则像往常一样，去煮饭、擦地、收拾客厅地上的碎片和浴室里的眼泪。日子可以这样有惊无险地过下去吗？因为我也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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