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正文-----

大概沉默了几秒钟，但是他们都觉得有半个世纪那样漫长。下午的咖啡厅里有低缓的音乐，雨还没停，玻璃窗映出一片斑驳的世界。

她搅动着咖啡勺，垂着眼没有看对面的男人，最终还是开口了：“王先生，为什么呢？”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明白她不是不知道答案。她只是想撕开那层纸，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情绪拿到台面上罢了。

他想她是要一个了结。给她便是，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他耸耸肩，承认了：“好吧，我爱你。”

年轻时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许多女孩说出有关爱的情话，就连和现任妻子结婚，众人的起哄声下的宣誓也没让他多么激动。但在这个下午，“爱”这个字眼出口时，年近不惑的他竟然久违地面皮一紧，那感觉有点像情窦初开那会儿第一次磕磕绊绊地和隔壁班女同学表白。

她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嗯——”了一声以后，她无意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用几声轻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有些话确实是小年轻说给小年轻听才是合适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开口嘲笑她：“你看，你何必问出口呢？”

她赞同道：“的确，我们都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

随即她开了个玩笑：“毕竟再过几年我女儿都到早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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