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药下肚还作甜。
-----正文-----
“阿赫……”
若是娘亲还活着,我是否能听见她这样唤我一声?
带着一点轻清柔美的乡音,吴侬软语。
可惜我从未听过。
我记事极早,印象里她总是一副麻木漠然的模样,不言不笑,不苦不悲,仿若一个被抽离魂魄的傀儡躯壳。
只有被扛进帐中,她的面具才会撕下踩碎,只余绝望的嘶喊和痛苦的呻吟。
每每我蹲在帐外,啃着那些人随意丢给我的残肉剩骨,我都会想,她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还愿意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
明明她那般娇柔怯弱。
有孕的楚奴绝非少数,西羌最重生育,却也不会因一个奴怀有身孕而停止凌虐与蹂躏。
只有她熬到生下了我,其间费了多少艰辛,又耗了多少孤勇。
可她从未抱过我,哄过我。
不过,我也记得,数次迁徙之中,黄沙漫天,她紧紧攥住的,我的衣角。
“苏赫……苏赫……”
谁在叫我?
声音真是好听,如是一泓清泉,似在抚慰着我干涸的心田,却不能缓解我周身如遭火焚的灼热。
热,好热……
其实我本不叫苏赫,单名一个“荷”字,是同为楚奴的女子问起娘亲,娘亲才曰:“荷者,承载之人也。”
我的出生,即背负着西羌与南楚绵延不绝的仇与恨。
然父王却会错了意,以为是那江南水乡的田田之荷,便为我更名为赫,取显耀炽盛之意。
其实他对我的关注不过源于我是五岁才转的绿眸,而其他王兄生来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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