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说出口的那句

完结

-----正文-----

有时荔枝果酒。

兑珍珍荔枝汽水。

婚纱到了。珍珠被穿插在复杂的绣花图样中间，蓬松裙摆在路灯下闪烁着光，大小不一的块状光斑，像秋刀鱼的鱼鳞。

我端着马克杯，倒一半酒，倒一半汽水。医生禁止我再摄入酒精，于是我把药停了，假装自己从来没去过医院。

沈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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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办理退租的时候，房东关切地问了很多，关于沈叶的未来，毕业后的发展。她一一应答，得体而温柔。像她对我的那样。

在老旧居民楼下，我目送沈叶拖着行李箱离开。她跟来的时候没什么分别，不胖不瘦，梳着柔顺的马尾辫。行李还是那么多，变化主要体现在她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几个零，和她把卫衣换成了现在的衬衫长裙。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沈叶看了我很久，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宇宙奥秘来。我都能想象到她内心深处的失望，对我这个面瘫死鱼眼的失望，对一个看似多情的金主的失望。我不想在她面前好为人师，揭示人生那本就让人失望的真实面目。所以我只是回望着她的双眼，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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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对婊子和金主有着浪漫幻想。认定这种超越道德底线的关系能将两个人紧紧绑定在一起，能谱写出可歌可泣的时代爱情故事。这种自我感动式的脑补经常能诞生一些伟大的作品，尽管它们对现实生活来说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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