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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好你个戚朗，还十座城求娶！”黎锦神游着坐在永福寺的歇山顶上，春日里日光正暖，底下香火正旺，升起袅袅香烟，在日光下蒙蒙的映着远方戚朗和戚沅归来的马队。

戚沅在马车的一边坐着，正对着戚朗。

“皇兄在看什么？”戚朗撩开帘子，“外头什么都没有。”

“在看你犯了大错，却毫不在意的样子。”戚沅笑了笑，“咱俩的母妃可是一同去永福寺祈福修行，缘何你就这般肆无忌惮，父皇还如此纵容？”

“皇兄说哪门子话，皇兄不也深得父亲信任，这边关告急赔城池的文书都要你来传递。”

戚沅摇了摇头，“阿弟还是不懂。”

“我是挺不懂的，”戚朗换了个姿势，“皇兄，我有时候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生出来的。”

“阿弟这是何意？整个明夷都知道皇后当年只是府内婢女，和父亲伉俪情深，你是如此深情之下的儿子，自然深得皇恩，生下来父亲就赐了太子的位置。”

“如此伉俪，为什么我不曾见过我的母亲？”戚朗反问戚沅，“菀母妃好歹养育你到启蒙，我呢？”

戚沅沉默地，低下了头，玩弄起腰间夜枭玉佩来。

怀懿元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戚沅能记事起，黎菀就对自己开始进行启蒙教育。直到皇子真的该启蒙入太学的时候，黎菀自请去永福寺和皇后娘娘作伴，为明夷祈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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