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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戚沅放下茶盏，朝黎锦看过去。

黎锦坐在烛光下，靠着木头椅子，直直地，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泪水在往下流，黎锦没意识到。

戚沅叹了口气，走过去替他擦掉了眼泪，“你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黎锦被惊醒，抬起头看着戚沅，“哥哥，你可有喜欢的人？”

戚沅低头看着黎锦，“没有，那是人间里最苦的事情。”黎菀告诉自己，心动，是时间最痛苦的折磨。

“那哥哥替我擦的去眼泪，抹不掉心伤。”黎锦笑了笑，泪痕在脸上有些干了，绷着脸，笑起来有些吃力。“哥，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的，我放一面反着的扇面，你明日…说你得了一折扇子，是方外高人开过光的，摆在书房内，有助国运。”

“你是想看着戚文？”

“对，”黎锦起身，取来空白的扇面，“我画一面反着的，这样，正面是山水，他定会把正面对着自己。”

“可，”戚沅想了想，“他未必会拿我送的东西当回事…”

“你说，今夜你做了个梦，梦里有位白衣广袖的道长，叫做广安元君，要送你一把扇子，”黎锦画完了，“你说，当你醒来时，便看见床头放着一把扇子。”

“此番仙人送扇，定是珍贵无比。”戚沅点点头，“戚文向来最看重这些，弟弟这番说辞倒是行得通。”

“不是，他听见广安的名字，不会不接受的。”黎锦盯着扇子说，“他一辈子，都会想知道，那年书房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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