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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戚朗打开剑谱，坐在禅房里。“道德经？”戚朗翻回封面，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剑谱。”

“当真是拿我当玩笑？”戚朗皱了皱眉，他回想方才广安递过来时的样子，看起来也并不是玩笑，他往下翻去，“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戚朗翻完了整本剑谱，与其说是剑谱，倒不如说是一本道德经的摘抄，甚至有些批注。常理所知中剑谱该有的内容倒是全然没有，没有招式，没有心法，没有剑诀。戚朗对着这本剑谱发着呆。

他明明有了千万的动力要去前行，要去胥乌找戚耀算账，可是眼下，他却被“自己人”困在这里。他们不着急，戚朗闭上眼睛，黎菀从来都不吝啬谋划里的时间，她花了十八年的时间去等待，为了打碎戚家后人对自己家族的认同。

戚沅是牺牲品，他是，黎锦更是。

这局棋最终赢了，却没有一颗棋子不被牺牲。

月窗的木头格子是通透的，靠着山的禅房吹过寒风，戚朗被吹的从发呆里惊醒，打了一个哆嗦。

他起身去月窗处想找个什么东西遮挡一下，才想起之前黎锦问自己怕不怕冷，自己说的是不怕。

怎么如今怕了。

戚朗抱着帛月，倚着窗栏，望着窗外的景致，见南山的冬天，和三十年前没有分别。“黎锦，从前我说错了，并非我自幼在雪地里长大才不怕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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