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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空像吸足了尾气般泛着不健康的白，而病房里的白更加明显，是另一种不健康。我幽幽醒来，视线飘移了好一会才看清自己身在哪里。

哥哥的声音云一样飘进我耳里：“醒了？”

我惊讶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照顾我，喉咙有点干，我张了张嘴，得寸进尺：“哥，我想喝水。”

如果可以，我想他喂我，但这只能想想了，也许做梦可以实现。

我起身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体一动，针头拉扯的疼痛从指骨蔓延开，我痛呼出声，眉一下皱紧了。哥哥把一杯水塞进我手里，冷言冷语：“手不能动，脑子也烧坏了吗？身体这么弱，以后怎么办。”

他只是简单地阐述，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明明对我没有感情，话里又透着关心。

真是不懂。

我舔舔嘴唇，握住温热的水杯，问：“我——我怎么了？”

“纵欲过度。”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像是看一条拼命挣扎的鱼。

“那、那，爸爸呢？”我收紧水杯，有点尴尬。视线错过他往外看，医生走来走去，行色匆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回去干什么？”哥哥拉了张凳子坐下，捏起我的手看了看，按了一下，我“嘶”了一声，“有那么痛？又没流血。”

但是肿了，皮肤染上青色，血管明显。

“我不想在这。”我说，“好痛。”

“不够。”他眼里倒映着我，诱哄似的，“还不够行行，这样怎么能算痛呢？你明明可以承受更多，更大，更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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