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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纳谦站在监牢大门口，等到了郑仁宪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先生！”白纳谦忙上去搀扶住，两人慢慢走回了郑仁宪教书时住的那间屋子。

“纳谦，你是怎么做到的？”郑仁宪还是很虚弱，但是心里实在诧异，这个年轻的贫民弟子竟真的把他救出来了。

白纳谦的笑脸僵住，说出了那个他已经想好的答案：“我、有幸被贵族大人赏识，让我去他府里教画画，最后、大人答应帮助我。”

郑仁宪信了，他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纳谦的手背：“辛苦你了，纳谦。”

“不辛苦。”白纳谦摇摇头，“先生能顺利回来就不辛苦。”

郑仁宪看他瘦下去的脸庞，心中叹气，这是他最聪明最有天分的一个弟子，无论是山水还是人像，都充满意境。可惜出身太差，再有才华也无法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里翻身。

“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纳谦。”

白纳谦抽出自己的手，垂头说道：“先生您先好好休息。”接着走出了屋子。他并没有走多远，就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低头看自己的手。

为什么没有感觉呢？他问自己，那颗被老师注视、夸赞或者触碰时总会开始狂跳的心脏为什么现在这么平静。是我变了吗？难道因为我现在是肮脏的？

他想起了尹胜浩最后的那个眼神，白纳谦的心脏忽然一阵惊悸，他揪住胸口前的衣领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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