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签字了

-----正文-----

“她签字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万家灯火，低下头，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秘书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身后茶几上：“签字了。”

男人别过头：“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等这一天好久了，可算来了。”

“……女人，我记住了。”他深吸了口气，很是忧伤，轻抿的嘴角与忽然间抬手捂住面颊的手仿佛都是为接下来的情绪爆发做准备。

秘书提醒：“是您先拿出离婚协议书的。”

男人手一僵。

“而且您说‘一定要确保她会签名’。”

他望向秘书神情尴尬。

“所以现在，离婚协议书……”

他说：“放下吧。”

他以为秘书应该走了，但是秘书站在原地没动。他有些意外：“是她还有什么要你告诉我吗？”

“不，我是想问一句，凌总，今天有三倍加班工资，请您别忘了。”

凌总：“你现在下班了！”

秘书：“好的凌总，保重身体凌总。三倍加班工资别忘了凌总！”

凌总黑了脸看着秘书踩着小碎步离开他的办公室。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终于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他把杯中的葡萄汁一饮而尽，颓然坐在了沙发上，手伸向那份文件，却又缩了回来。荷尔蒙变化后带来的多愁善感让他的心情蒙上一层阴云。可他知道，他不能露怯。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那他就给她。

他做不了她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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