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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宋旻浩去打了一角钱的热水，回来递给金秦禹。

金秦禹把水喝了大半，递上围巾的宋旻浩手撑着头看他，食指挡在颧骨旁边，尾指摸着嘴唇，落进眼睛里的是因为吞咽上下滚动的金秦禹的喉结。他无端想起了前天从金秦禹嘴里吐掉的桃核，闪耀圣光地呕出一颗干瘪脱水的心。

片刻以后，那缸水全进了金秦禹肚子，嘴唇上留有耷拉着的水滴，晶莹剔透，点在樱红色的软肉上，宋旻浩看着，参悟到文艺复兴时的画家是怎样通过颜料画布上的铺展赋予神格，或白或灰的颜料营造出光影变幻的立体感，便有了十分欺人的本钱。

宋旻浩吸吸鼻子，冷冰冰的空气鼓进到鼻腔里让他多少从走神的状态中逃脱出来，他眨了眨眼睛，酸涩的眼皮得到纾解，后问：“明天冬至，你有安排吗？”

“该怎么过怎么过呗。”

金秦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被冬天的降雪过后骤降的气温冻成狗的憔悴，脚下踢着碎土块，嘴里哈出的白气在太阳光下迅速消散，本应有树叶的枝头被覆盖了一层霜花，白雪天气的晴朗里，宋旻浩仿佛灵魂出窍，眼前是一片迷茫的雾，雾里有一朵蓝玫瑰，在雾的蒸腾中摇摇曳曳，好像站不稳的旗杆。

“一起去吃炸猪皮吗，一会儿送完学生以后？”

他问。

来S市五年了，金秦禹脑海中给自己设定的的都市求生探险之旅节目播到第五季，他为了保持从第一季开始的人设——在星期一不太想吃炸猪皮，然后和宋旻浩说自己今晚想吃拉面，平时在星期五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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