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一条人鱼，虽然虽然我死的时候是赤着双脚，倒在水岸边的淤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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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也是一条人鱼，虽然虽然我死的时候是赤着双脚，倒在水岸边的淤泥里。

我们世代生活的水域是一条潺潺的溪流，我的祖辈告诉我，你如果有足够的能力能抵御更强烈的水流和更具有侵蚀性的水质，可以选择顺流而下，或许能到达广阔无边的一方天地，那里被称之为海洋。

像某个童话故事描述的情节一样，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我擅自游出了限定的流域，被礁石划伤，又被激流拍到了河边的陆地上。

我没有力气翻身跃回水中，只能看着身边的水一点一点蒸发，同时被泥土吸收。

直到我面前出现一道身影。

母亲告诉我，救我的生物被称作“人”，人鱼成年后，可以向女巫寻求灵药，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就能够获得变成人的能力。

他们通常会在淤泥边上，帮助不小心被冲上岸的人鱼重返水域，他们可以在岸上行走生活，享受着人鱼不能享受的繁花绿地。

我看着身上被温柔细心缠上绷带的伤口，问母亲：“妈妈，那我也可以变成人吗？”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模糊地回应道：“要付出的代价只有变成人之后才会真正明白，你要思考清楚再做决定。”

在我成年的那一天，我找到了女巫，和她交换能变成人的药。

“没有什么灵药，我的孩子。”女巫坐在岸边的岩石上，双手交叠在膝上，淡淡地望着在水中露出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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