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李问变成了其他人，他依然和吴复生纠缠不清。

本文有所涉及电影情节，观看电影后食用更佳～（电影无双：周润发饰吴复生 郭富城饰李问）

-----正文-----

李问没想过自己能活。

本该和秀清一起在公海上炸成碎片，结果还从人间醒来。救他的捕鱼老头在一旁烤鱼，油滴溅上鱼皮发出滋滋的声音，鱼肉的鲜香飘满船舱。老头吐出一口烟，混着炉子的蒸气飘到李问眼前，仿佛是在做梦一般。“醒啦？我看你小子命大，”老头在地上磕磕烟枪，“年纪轻轻想不开去跳海，要不是运气好遇到我，都不知道在哪个沟沟里喂鱼。”李问动了动身体，没有明显的痛感，不知道是不是伤太多直接把神经搞麻痹了，嗓子很难受，发不出声音，勉强把手抬起来，逆着光看到中指第一个骨节处平整细嫩，指甲上有半个月牙。这不是他的手。常年拿画笔指节处净是老茧，手腕上也没有现在这么多自残留下的疤。李问无力地垂下手，遮住眼睛，压抑着鼻音，胸膛起伏间带着轻颤，老头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滴下来。

李问的确是活了。但他不再是李问了。

跌跌撞撞从船舱里出来，面前是一片灰色的砂石地，许多渔船在这里停泊，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海。“阿伯，”李问扶着船舱门问，“现在是在哪里？”“亚巡码头。”原来是港都的船湾，绕来绕去，还是没能离开这里。“阿伯，我…”李问又回到船舱里坐下，同捕鱼老头交谈，他本身就是编故事的高手，三言两语就让老头相信他是失足落海脑袋撞到礁石失忆了。“既然你无处可去，那我给你说个地方。”老头子猛吸了一口烟，“从这里上去一直走，能看见一片厂子，去离海边最远的那一家，跟他们如实说就行，问起来你就说是码头老梁头介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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