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同我关系不大。

远离英国时，那是爸爸第三次叫她受孕，妈妈偏执地将所有能带走的全部东西随她一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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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同我关系不大。

远离英国时，那是爸爸第三次叫她受孕，妈妈偏执地将所有能带走的全部东西随她一起远渡重洋，至于那些不便于携带的厚重的行李，她也一件不落地硬塞进脑子中。

一到苏联她便打开颅骨，取出所有这些储备充沛的，够她过到下辈子去的顽固行李并解开，将自己裹住，期望用这些东西将自己和高大的斯拉夫人隔绝开。这里引诱着她的仅有幸福的香气，但新苹果总会烂掉，何况是在寒冷的远东，只会加速折损。

“这是我们的女王。”当她指着电视中那个和克林顿握手的女士时，正够着手抓桌上的一只茶杯，这是王室授权的，她指着杯底这么对我说，教我拼读那些英文。在我童年时这个女人也称得上是个好母亲，日后我明白母亲不过是她所扮演的角色，如兑取筹码，她用对我的爱来谋求爸爸的爱，对于获取爸爸的方方面面，她从来都表现得得心应手，然后相爱的我们三人便会获得共同装饰一棵圣诞树的权利。爸爸爱她，愿意为她将节日提前。

至于后来的不幸，那都是她自找的。就像我，如今也不过只能坐在一扇用冬青枝叶装扮的橱窗前观望。

外面有零下十来度，雪也铺上了与之相衬的一英尺那么厚。我看到了两个男人走在路灯旁，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那傻得冒泡的圣诞红帽子，白色的闪光毛球还真是足够抓眼的设计，其中一个小伙子扯下同伴可笑的红帽子，因为没有风，那大块红色在地上垂落得很平静，失去避难所后，所有这些雪就降落在亚历山大给压得乱糟糟的金色头发上，我看见他的鼻头发红得厉害，口鼻间不断产出的白气在灰色天空的衬托下足够鲜艳，绿松石一般的眼睛被打磨得十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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