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了感情，不是礼物，是折磨。

-----正文-----

可她想要爱。而且，是小妈妈给不了的那种。她知道这是不对的，是恶劣的，是某方面来说霓做错了，也是她做错了，可她想要。

她辗转反侧，想了半晚上到底自己做了什么，又开始怨恨母亲。但一切都消退的时候，她听见母亲下楼的声音。小妈妈下楼的时候声音轻的像猫，这是霓。然后她又听见开门声。这又是谁？她悄声下床，将脸贴在地板上。客厅的侧灯打开了，有两道人影在晃动。

她的心凉了一片——难道霓真的出去找了个女人？不对，叫鸡为什么要叫到家里来？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还不如和自己做，至少比外面的女人也好。这阵愤怒摧毁了她，她无从顾及自己到底算在家庭中的何等身份，开始产生怪异的怨恨。

但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冷静下来了。

这可能一是因为，她认识这声音。二，是因为这人的声音本来就非常令人平静。

这个清冷又无机质一般的声音她当然很熟悉。这是霓的姐姐，季的声音。她其实不怎么和季熟，但是记忆中季一直对她挺好。她猜这是因为霓要找季来谈谈，她觉得其实没必要大晚上的麻烦季来一趟。

她的心还没搁好，接下来的声音就让她几乎要把心又吐出来。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听见女人细碎的，温和的交谈声，然后沉默，然后是水声。她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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