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女的吗？”

-----正文-----

“那我呢？”霓闷声说。

“那我呢？”季带着笑意复读。她总觉得季最近笑的多了，连眼神都开始像人。她叹了口气说：“所以你还记得怎么样扮演冰山美人吗？”

季用手触碰妹妹的眼角。霓只轻轻眯起眼，她就笑道：“在这里就随心所欲……这不是你说的吗？”

“……好像是哦。”霓笑了笑，洗衣机好了，滴一声叫。亚达睡眼惺忪睁了一只眼睛，季吻她一下额头，她又睡了过去。霓去把衣服都晾了之后，季才施施然出来。

雨已经下完了，月亮在这片没什么人工光的地方显得特别亮，又圆又大。月辉像一大块闪亮银布，而海洋用白色波浪做的剪子，咔擦咔擦剪成银色碎片，洒在深黑色的毛毡海浪上。霓站在月亮的右侧，晾衣架上的床单和衣服缓慢地在海风中摇摆，像小船似的。

她就站在那，像月亮下的狼人。季赤脚踏着木板走过去，木板上有砂砾，她毫不在意，大大方方伸出双手：“和我跳舞吧。”

霓只楞了一下，就接过姐姐的手：“又想考我跳舞吗？我可说过哦，跳舞这种事，一旦会了一次，就不会忘记的。”

所以她们融入了月色。一开始，只是季在轻轻哼歌……很快有更低沉的旋律迎合，她只轻轻踮起脚尖，妹妹就把她轻松举起来，她便如化作清风，纤细均匀的腿在月芒中划出弧度，披散莹白色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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