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就这么重要？

-----正文-----

空气污浊，都是血腥味，但聂横分明闻到了属于青年的白茶味，清新淡雅。

青年向他走来，身体的脉络逐渐清晰。他贪婪地望着他，从蓝色的瞳孔到枪杆般的鼻梁，泛白皲裂的嘴唇，锁骨，蜿蜒而下劲瘦的腰肢。

“聂横。”青年开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越过青年肩膀，却看到对方肩胛骨上方被撕裂的肌肉还在滴血。

他满身是伤，却还强装坚强。

聂横心里钝痛，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地凌迟。聂横记得，祁缘哥哥最怕疼了，小时候削苹果割伤手都会掉眼泪，如今筋骨寸断都不会吭一声。聂横又一次感觉到了心脏的堵塞，这种堵塞甚至让他呼吸困难。

他只能徒劳地喘息。

“上去吧，我都处理好了。”祁缘看出了聂横的不适。

“分就这么重要？”聂横开口。

他一开口，总是带着质问和不悦。

祁缘咬唇不说话，眼尾越发红了；“我他妈问你话呢，你死了吗？”聂横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死死地桎梏着他几乎绝望地问：“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回去，为什么不回去？”聂横刚刚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折磨，此刻全身都是暴虐而狠戾的气息。

祁缘闭口不言，聂横心里又痛又恨。他真想一把掐死他，他妈的。

恨祁缘的沉默，恨自己不可抑制的爱意。

“祁缘！”聂横手指狠狠抓住祁缘伤口，后者疼的发抖，却还是没有挣脱他任由对方质问：“我都说了，我要和你结婚，聂家滔天的权势到时候都是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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