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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到山洞连信就再也走不动，直接就地躺倒，由着飞云在自己身上上蹿下跳，他需要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力气把飞雪绳之以法。

“哥，他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飞云趁连信熟睡时变回人身，眼里装满对外面世界的希冀与向往。

“出去后万事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飞雪把兽骨制成的骨哨戴在飞云颈间，整理好他微乱的头发，“务必记住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兄弟二人围在火堆边吃完仅剩的一点肉，飞云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眼珠滴溜溜地转，最终把视线停留在连信身上。

“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

“哪能啊哥，人给你了，衣服给我总成吧，”飞云手上不闲着，把连信穿的衣服一件不留地扒下来胡乱套到自己身上，顺带美滋滋地挎上他的包，“我走了，有缘再见。”

飞雪走到洞口，目送飞云远去的背影，直到变成一个墨点才收回目光。

地上的人还在睡，精瘦身躯因寒冷而瑟缩，肤色像洞外堆积的雪，发与眉像深沉的夜，黑白分明。

飞雪把之前飞云盖的兽皮毯丢到连信身上，得到温暖他就抓住，不住地往里裹，然而毯子太短盖不到腿，折腾半天他从睡梦中转醒。

接连不断的喷嚏过后，他掀开毯子一看身上光溜溜的，连最里面的秋衣都没留下，如果他的眼睛能喷火，飞雪此时早已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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