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偶

-----正文-----

山洞里早已收拾干净，飞雪把战利品全部拖到角落里堆好，融化的雪水只等渴饮，干枯的树枝只待点燃。

天晓得他这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变得有些狂躁，身体也开始出现异样。

初次发情的痛苦比饥饿还要难以忍受，他企图通过猎杀来发泄，起初还有些作用，后来也收效甚微。

春日万物复苏，他巡视领地撞见其他动物发情交配，那忘乎所以的模样，危险近在眼前也浑然未觉。

无论是人形还是兽体，任他如何切换，这种折磨如影随形，他总是会想起连信，清醒时想，做梦也想。

“你发情怎么不找其他雪豹。”

“只要你。”

“那怎么忍得住？”

“想着你，就还能忍。”

这句话给了连信勇气，他打开藏在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吐露自己那晚的春梦，飞雪听完并没有取笑，反而郑重其事地回应。

“这是好事，证明你也是愿意的。”

飞雪不再急于一时，放下连信后生起火堆，耐心地喂连信吃饱喝足。

吃完后两个人又坐在火堆旁说了些话，大部分都是连信在问，飞雪在答。

“你脸上那条疤怎么弄的，看着好深。”连信伸手去摸，初见时只觉狰狞可怖，现在反倒心疼起来。

“已经都过去了。”

那时飞雪还带着飞云四处流浪，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一见到猎物就穷追不舍。

刺穿猎物喉管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粗重浑浊的呼吸声，空气里不断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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