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我，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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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好奇怪，总觉得删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存在过的痕迹。

——沙沙沙

《替》

他在看我，我能感觉到。

我面皮发烫，轻轻嗅着暖暖的花香。又看着他插在花瓶里的水仙百合，小声说了句好看。

一

水仙百合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我的花。那天天公不作美，我们冒着大雨狂奔在泥水里，停在花店旁避雨。他为我抹掉脸上的水渍，用仅有的几块钱向老板讨了一枝百合送我。

那花已经有些蔫儿了，但依然香甜。电视剧里总喜欢送九十九朵红玫瑰，但我觉得玫瑰俗气，更喜欢百合，纯洁而美好。

他静了静，突然说自己喜欢水仙。

我一愣，开玩笑道：“干脆以后桌子上就放水仙百合吧！”他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就这样，水仙百合成为了我们家中的常客。

二

从小我就觉得这人间实在太过空旷，足以将我小小的情绪稀释到单薄。可孤单是有温度的。它会冰冻住我的灵魂，让我变成一块浮冰，没有来路，没有去处。

我常常看着空荡的房间无声发问：如果最后要选择无视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

不过后来我再也没有机会面对那间屋子。一切终结在混着血腥味道的惨叫中，推搡着我跌跌撞撞走向别处。

三

我承认，福利院里是热闹的。可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却陪伴我至今。时间在流逝，但他好像永远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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