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从没有哪次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过了一整天。

就连打开院子大门的时候，李砚都努力维持着自己手上动作的轻重，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那么着急和迫切，告诉自己平静一些，像往常那样。

但是从房子右侧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告诉李砚，他家圈养的小猫可能越窗逃跑了。

疼，非常地疼。

程安趴在墙根边上的草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来，腿因为巨大的冲击而一时间有些站不起来。

其实高度不是很高，但是程安光着腿，就这么直接跃了出来。胳膊和腿都很疼，好像手上还有很多小伤口，但是这会儿程安没有心思去仔细查看伤口，只是第一时间在心里庆幸着自己不是脚和头先着地落下来，其次就是想要站起来。

“安安，程安！”

这是李砚的声音，是程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鞋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逐渐靠近，树枝和小叶背拨开的一瞬间，程安甚至有点想笑。

太多年了啊，时间太久了，久到程安对于哥哥走进院子里的时间把控的这样精准。

他甚至记不太清那天李砚看见自己趴在地上后说了什么，无非就是生气一类的。程安只记得哥哥把自己抱了起来，圈在胸前的位置，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心跳和体温近在咫尺，程安冰冷的手脚全被另一个人身体的温度捂热了。鼻息间全都是哥哥身上的好闻香气，是让程安迷恋了好多年的李砚专属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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