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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安到家时，家里一盏灯都没开。

按开院子里的灯，发现小黑正乖乖趴在自己的碗前喝水，程安注意到旁边的小碗里有明显是新添的狗粮。

哥哥应该已经回来了，程安这么想着。

但是客厅里漆黑一片，打开灯程安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砚，面前的茶几上，几年来一直作为摆设的烟灰缸里竟然有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程安愣了一下，他印象中是没见李砚抽过烟的。

“哥哥，”程安走近了，“原来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程安笑了一下，抱着怀里新买的书，一边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过去一边对身后的李砚道，“哥你吃晚饭了吗，好饿啊。”

“他没请你吃饭吗？”李砚缓缓起身，语气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他？”程安眨巴眨巴眼睛，“今天周末，我们不一起吃饭吗？”

这会儿李砚只是嘴上克制着话语和语气，但心里其实并没什么耐心跟他打太极，直接走到程安身边去夺过他手里的袋子，在里面掏出两本书看了又看。

“他给你买的。”李砚看着程安的眼睛，看起来好像是在发问，实际每一句都是陈述句的语气，“没有小票。”

“哥你干什么，”程安皱着眉头，试图伸手去拿回自己的书，“你今天晚上发什么疯。”

“你跟艾泓出去了。”李砚把两本书背在自己背后，“你就是因为这个想要出去住吗，我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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