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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虚视角

-----正文-----

嵇伯都是个缺心眼。

从小就是这样，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想到什么就去做，所以经常被林阿姨提着耳朵教训，要向邻居家的小程哥哥一样听话，成绩又好，从来不闹腾。

程舟虚一直很羡慕他，活得随心所欲，尽管从来不叫自己哥哥，但嵇伯都捉了萤火虫会拉着他关在房间里大白天找小光点；出去认识了新朋友会回来坐在他的窗台上，和他分享新鲜的故事；甚至连喜欢上了新转学来的小女孩也会和他分享，尽管第二天，嵇伯都就耍赖似的粘着他，反复说着程程最好看，说喜欢别人那都是假的。

所以喜欢上他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他自由，乐观，永远热爱每一天的生活，永远深情对待每一次相遇，就算到了初中，每天同他一起上学，第一句话都是“程程今天真好看”。

“同性恋”这个概念，在被打之前，程舟虚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嵇伯都左侧的断眉，是为了救他才留下的。

程舟虚成绩一直很好，不少老师嘴里夸的眼里看的都是他，也只有嵇伯都缺心眼，没发现过他已经被人孤立，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程舟虚和校外的混混头子有肮脏的关系——

不然他怎么整天被那群混混跟着，却还毫发无伤呢？

他还记得，那人叫袁巷，整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只会带着一群社会青年蹲在校门口，专门找看着老实又有钱的学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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