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人咳嗽完了，女佣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

老人接过来，喝了两口之后皱着眉毛看着陆斯年，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陆先生，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今日身体不适，我这样给小姐瞧病，也是不大妥当的。”

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国手齐先生。

他年岁不浅，却是难得的精神矍铄，双眸熠熠生辉，不过很显然，他是真的病着，说话间都有些喘。

陆斯年看着他，表情平淡：“不是让你来看病。”

“嗯？”齐先生狐疑的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齐老稍坐。”陆斯年没有立即解释，只是朝黎炀抬了抬下巴，声音微冷，“先带齐老去休息。”

黎炀点头应下：“是。”

齐先生狐疑的跟在黎炀的身后往一旁的客房方向走，正要踏进房门的时候，他却又被陆斯年喊住了。

“古宣，是您的徒弟，对吧？”陆斯年看着他，眼中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波澜。

“是，”齐先生点着头，“是我的小徒弟。”

“跟您多久了？”陆斯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追问道。

齐先生沉吟片刻，思考了片刻后说：“三年。”

陆斯年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冷：“好。”

齐先生看着他，眉头轻皱着，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而陆斯年在问过这两个问题之后，就径直下了楼。

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碗乳白色撒着杏仁碎的杏仁酪回来了。

他一手端着那只半透明的白玉小碗，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发消息，整个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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