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游魂哀鸣，还是厉鬼索命？

-----正文-----

自修家到法坛，需走过几条人群聚居的街，街上到处是炮竹燃过后留下来的红纸，孩童稚子穿着新衣在一地狼藉中不知疲倦地奔跑吵闹，拨浪鼓的声音远了又近。

因昨夜下过雨，路上泥泞，修宜不得不提着裙角，唯恐弄脏了新衣服。

一串孩子从她身边跑过，有几个回头脆生生地叫道：“修姐姐好，大哥哥好！”

修宜微笑着应了。

朱勖被身侧一个孩子撞了一下，下意识扶了一把，冲那孩子安抚性地笑笑，转头说道：“这儿的孩子都认识你？”

“阿爹常常会接济周围一些穷人家，银两或是米粥，大多是我与他一同去送，一来二去，邻里的孩子便都认识了。”修宜说道。

那帮小孩子都聪明，知道他们家是给他们饭吃的人，她露过几次面，就把她记住了，路上碰见了也会糯糯地叫，她也都一一应下，说不出的雀跃，还有一些自得。

“修叔叔是个善人。”朱勖道，“修姑娘也是个善人。你们一家人都心善。”他极认真地说：“善人会有善报的。”

“谢谢。”修宜笑笑，想起方才朱勖下意识去扶那孩童，便也道：“朱公子也是善人呀。”

朱勖眼睛陡然一亮，笑得合不拢嘴，又有些小心翼翼：“是吗？”

修宜见他如此，心中也莫名高兴起来。

两人已到街尾，转角便能望见那座祭坛了，路口却被一大群闹哄哄的孩子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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