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

性暗示有

-----正文-----

“说点我不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裂开了一个口子，他想笑笑，只是在放大的痛感里怒了努嘴。

“我亲了他。”

“谁？”

一顿饭。阿尔弗雷德在母亲家吃饭。来之前他不曾料想这是怎样的饭局。牧羊人派，然后是……妈妈这个词语不太陌生。阿尔弗雷德可以立刻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些模糊的形象。围裙，早上的工作服，那种又响亮又粘滞的亲吻。她对于阿尔弗雷德的到来很高兴，一种欣慰的目光被投放出来，有着夜灯的本领，把亚瑟和他都拢在母亲的光辉下。亚瑟半熟练地挂起外套，上面缠着丝巾，女人的香水味。阿尔弗雷德把目光堪堪收回，对上母亲和她端的松脆饼。

“她说——最近好吗？”这是阿尔弗雷德听到的第一句话，好像亚瑟也在等待他回答。他的局促持续半秒，而后是挺不错。母亲笑起来，母亲的一个安慰的笑，好像在包容一个口误。“我做了布丁。”以及，亚瑟。她说道，帮我收拾下餐桌。“我感觉……”阿尔弗雷德感觉天旋地转，但他无法说出口。他伸手揽住酒杯，白兰地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好像熊熊燃起的塑料片，着火的车没有刹住，在高速桥上爆炸。我看到碎玻璃往下，亚瑟柯克兰在里面无法被点燃，他是——

原来是一顿晚餐。母亲最后一个上桌，还拿着一个勺子。“希望你们还能吃得饱。”她看向阿尔弗雷德，“我知道你吃得挺多。”阿尔弗雷德带着混沌的目光与她相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过了，还是在母亲的小心上又加一把锁。她把勺子放在布丁旁边，那实际上是一道正餐，牛排和腰子被冻在里边，让阿尔弗雷德的胃紧缩三分。威灵顿牛排，牧羊人派，煮好的豆角，还有一盘松脆饼。一种眩晕，他在想是不是这里点了支劣质香烛，暖光都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地坠落到后颈。亚瑟柯克兰摆的餐桌，闪闪发亮的刀叉温顺地听从他的摆布，他用陌生的娴熟掌控了饭局，阿尔弗雷德猜测他们常常这样干。也许他会嫉妒，亚瑟名正言顺地拥有母亲，或者他对于这样的亲情感到恶心，但都没有。在烘烤牛肉的香气里面，他尴尬地失去了食欲。冷盘，热量从酱汁上发散，那种奇异的冷热交替好似他们的谈话，母亲的问候很奇怪，或者……阿尔弗雷德看向他们，好像干咽了一桶伏特加，喉头刺痛着抽搐。他开始吃东西，无数次添菜，他吞咽牛肉，连带烤好的鹅肝，肉的味道在刺激他继续吞，咀嚼的过程和味道都是美妙的，但吞咽让他痛苦。香气最先到达脑子里，酱汁营造的分子和可卡因同一构造，在他眨眼的瞬间扑上一层欢愉的粉末，但那些浮动在空气的目光，阿尔弗雷德每回答一句都将夺去这层欢乐。甜食没有最后上桌，他们混合在浓重的咸肉中，或者是一块布丁外壳，“怎么样？”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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