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正文-----

顺安的激动让田尚一时也没能思考太多，只道了句疑问：“我？”

天色逐渐暗了，四周逐渐沉下来，蝴蝶也不飞了，落花也看不真切了，只有顺安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话的声音：“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十岁的小孩儿，他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因为他被人牙子下药发了热，醒来就忘了自己来自哪儿，人牙子怕他乱说话，用药把他的嗓子暂时毒哑了，他们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做小哑巴，而两个人牙子是他的父母，小哑巴傻乎乎的信了，虽然他偶尔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总是不给他饭吃，为什么不给他洗脸，他总是脏兮兮的。

后来人牙子带着他辗转到了行唐县，在那儿又买了一个小孩儿。”

顺安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跟前的两个人，夜色逐渐降临，他看不太清两人的神情，于是继续说道

“新买的小孩儿比小哑巴大两岁，已经十二了，唤做二壮，已然懂事，知晓自己被亲戚给卖了，识趣的没有反抗，两个小孩儿跟着人牙子四处奔走，二壮也和小哑巴逐渐熟悉起来，看着小哑巴被蒙在鼓里，二壮告知了小哑巴真相，小哑巴其实也是被买来的，小哑巴吓坏了，一个劲的哭，二壮也哭，两个小孩儿挤在一张破烂不堪的床上抱着彼此痛哭流涕，

人牙子时常让两个小孩儿饿肚子，这样他们就没有力气逃跑，后来人牙子带着他们辗转来到京城，想要卖个好价钱，可是在路上，二壮感染了风寒，人眼见着就要病得不行了，人牙子骂着晦气，就要把二壮丢在荒郊野岭外，任其生死，小哑巴死活抱着二壮，无声的哭着，人牙子气得狠狠殴打了小哑巴一顿，每天只给小哑巴一张饼，不管他们死活，他们以为小哑巴会自己吃掉那个饼，可小哑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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