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十天众，制定新的制度，终结两族的战争，然后迎接英雄归来，永世和平。这是个完美的剧本，本应完美，除了一点，那就是他，帝释天，他不该在这，就像本该退场的角色还留在舞台上，只会把戏剧搅得一团糟。

“把我囚禁于此迟迟不处决，你究竟在想什么？”帝释天抬起头，向那个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的人质问道，话语中夹杂的不满毫不掩饰。

“是太久没见，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到了吗？不，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我生来愚笨，能请您不吝赐教吗？”

“你在焦躁什么？就这么想死？”阿修罗反问道，回头的瞬间，他的脸和初遇时重合在了一起。

没想到过了几百年，那一幕依旧鲜明，恍惚间，帝释天有种身处幻境的错觉，他意识到自己动摇了，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暴君不除，民心难安。”

“怎么？暴君还要替我这个新王操心政事？”

帝释天见他说一句阿修罗就顶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干脆重新低下头闭口不言。

“我还没发火，你倒生气了，世间还有这种道理？背叛我，幻化成我母亲，捅了我一剑，还把我扔下深渊，现在又一个劲嚷嚷着要死，不如先说说你想干嘛？”

“我一个战败者阶下囚，想什么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早点从这份罪孽中解脱。”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好好说话？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你还能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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