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到我的出租公寓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尽管她全身早就湿透了,我还是尽量把伞举给她,不想让她找到名头捉弄我。所幸她这一路上都没有讲话,只是牵着我的衣角,好像怕我一不留神举着伞逃跑一样。
眼看就要抵达公寓楼下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其实,拒绝也是可以的哟。”
和她并肩走过了一路,我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冷静,能够好好地回应她了。
“已经到了才和我讲吗。”
我用钥匙卡打开楼下的大门,她先我一步走了进去,黑色的短皮靴在瓷砖上踩出“咯哒咯哒”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的房间在七层,电梯刚好停在了一楼,按了开关以后,我一言不发地上了电梯。
“要是我拒绝了呢。”
为了打破两个人在电梯里沉默的气氛,我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那样的话,我会在后面跟着大姐姐的~”
在封闭的环境下,我得以听清她本来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纤细,在耳边沙沙作响,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透明的感觉。
“那不还是一样的吗……”
704号房,在紧靠边缘的倒数第二间,我在提包的隔层中夹出钥匙,打开房门,很自然地一只脚踏进玄关,这时才意识到应该让她先进去。开门进屋,随手关上,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习惯了两年的连贯性动作,第一次在中途停下,让我感到无比僵硬。
我示意她进来,她的目光从我被打湿的右肩上移了回来,对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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