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不做了。”

-----正文-----

凌曜的手机保持着半小时一封新短信的频率，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曾经光顾的店铺、注册的会员，一年之中除了几次大促，只在这一天会如此密集地给他发送消息，今天是凌曜的生日。

他默默删掉了堆积在收件箱里的垃圾短信，又抽空清理了一下同样被商铺广告侵袭的邮箱。

盯着手机，凌曜只觉得一阵虚无。那些只使用过一次的系统牢牢地记住了他的一切，逢年过节都不忘给他送上祝福与消费红包，而曾今与他亲密无间的人却像是沉进海里，渺无音信。

出门前，他换上了新钱包。这是老妈屈鑫送他的生日礼物，祝他财源广进。身份证抽出后，藏在夹层里的纸条也跟着动了一下，他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抽出来。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便签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落了一个署名，在凌曜富裕的生活中却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这也是他保存过的最长久的东西，从高中到工作，七八年的光景。一开始他紧张的，将纸塞进书本里夹好，四五年没让它有过其他痕迹。工作以后只能把它塞进钱包和身份证放在一起，逼仄的空隙，取出时免不了弄皱，某几次意外撕开了一点小口子后凌曜选择将它小心折好塞进最里端。时间久了，折的地方起了毛边，沿着中间亮亮的一条细线像怎么走也走不到终点的漫长路途。折痕渐渐替代墨痕成为这纸上最显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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