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空气令人陶醉。

半君归站在尸山血海边，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下人们清理，兴致来了，他还会撩开满是血污的长发看看这可怜孩子是谁。

陛下允了他出门，仅限宫内，但也在他体内放了足够多的东西，比如锁住前面的银锥，以及身后顶在敏感处的缅铃。这两被细链接着，在身上绕了个圈后，打了一个半君归盯着都没看懂怎么打的结。

但是，消息还是不好传递。

半君归回头看了眼身后五尺远的秦入内都知，毫不在意自己身上传出的细碎铃声。陛下把压舌去了，大概是答应了不想反悔，又不想他乱跑。

“中贵人，近期没有学子来驳论吗？臣上次看好热闹呢。”

“无。”秦涵回答。

“那可正好，我们去看看吧。”

“否。”秦涵冷漠。

“……”半君归表示很讨厌这样的锯嘴葫芦。

进一步不成，那就退一步。

“有练武场吗？”

“有。”秦涵回复。

可见这在陛下的允许范围内。

练武场看起来不是新造的，但没什么人会用，上面甚至有一层灰。

半君归随手拿了把长枪，手腕一抖，展露出坚兵的风采。他家祖传的便是枪术，在战场上可谓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但对于手臂腰背的肌肉要求很高，小时候他基本上是被打着练出来的。

秦涵拿的是长刀，形似关公的青龙偃月，锋利沉稳如他一般。动手前秦入内都知有所疑虑，他清楚对手正经历着什么，这样打起来即使胜出，也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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