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崇醒过来时，是在医院。

他的脑袋很疼，身体也像灌了铅，难以动弹。

守在门外的没有阮纪舒，只有警察。

他醒来的第一时刻，警察就进来了，告诉他，他整整睡了一个礼拜才醒。

柏水崇恍惚间，觉得这是一场梦，询问警察：“有没有见过阮纪舒？”

警察奇怪地看着他道：“阮纪舒是谁？”

柏水崇的手指不安的一抬一抬，想要坐起身来，被警察制止，他说不出话了。

在恢复期的一个月后，柏水崇可以下床了，他整天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等了一个又一个日子，阮纪舒没有来，他不见了。

警察告诉他，到商场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到了十四楼，如果不是他正巧躲在冰柜里昏迷，现在也葬身火海。

柏水崇不信，认为只是警察的说辞，他到现在还不相信，阮纪舒抛下了他。

柏水崇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出了院，他跑去了阮纪舒的学校，无论询问多少遍，都是没有这个人。

阮纪舒又回到了家里，从院子、一楼辗转到二楼。

血迹、尸体尸块，统统消失不见了，连带着老妇人的残躯。

柏水崇在院子里挖着坑，挖了三天，都找不到一点儿残留。

为什么会这样？

柏水崇坐在泥土上发着呆，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记忆。

他昏死去的最后一刻就是阮纪舒杀人的那一幕，不该是这样，这些天，太过顺理成章，连警察盘问他时，也没有半点怀疑他，只是知道他是个受害者，他不是，他杀了陈耀，杀了老妇人，还强迫阮纪舒跟他一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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