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

-----正文-----

云昭看着他大哥凛若冰霜的表情，狠了狠心，还是开了口：“哥，如果我往后不成亲……你会怨我么？”

他大哥不答，云昭又问：“哥，我觉着，我应当是不能成亲的，不好耽误了人家姑娘……”

云旸仍不看他，只是又讽他一句：“京城哪个姑娘家瞧得上你？”

云昭也不气，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瞅着他哥的脸色：“哥，我是没法子给咱们云家延续香火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寻个嫂子回来？”

他说这么些零零碎碎的屁话也没个重点，云旸烦得想踹他出去，语气也逐渐不耐烦起来：“你再不说，这辈子就不用说了。”

云昭估摸着他大哥也猜到自己要说啥了，只好放轻了声儿，老实道：“哥，我喜欢男的。”

窗户叫寒风吹得咣咣响，雪也是一日接一日地下，走出去那积雪能没过小腿。

屋里的炭盆烧得四周暖融融，但眼下又好似仍是冷的。

云旸锁紧了眉头，扶在额上的手往下落了落，挡住眼睛：“……那个连什么璋？”

云昭点了点头，又摇头，发现他大哥根本不看他，便踌躇着开了口：“我也有点儿弄不明白了……之前，喜欢他喜欢得紧，追着他跑，总想着什么都要给他一份儿。可他全都不要，搞得我好生气，又不想喜欢他了——”

“昭儿，”云旸沉声打断他，“喜欢不是上下嘴皮儿一挨的事情，别叫你说得好像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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