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正文-----

云昭叫他哥那番话问得哑口无言，好些日子都不敢再踏进玉阑楼。

他甚至在想，阿行会不会是什么妖精变的，一旦他将谎话揭穿，对方就要现出原形，吸干他的精血，或是挖了他的心来吃。

他给这事儿搅得食不知味，那林茂深却还要隔三岔五来问他大哥是什么态度，简直烦不胜烦。

云昭照着云旸先前的吩咐，推说他有事去不得，多谢好意云云。几次之后，对方仍要问，云昭便也冷下脸来：“林哥，您别难为我了，我哥也是替上头那位跑腿儿，何时得闲真说不准。”

林茂深被他那腔调气得甩了袖子，之后再没同他说过一句话，看着是要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云昭也未将对方的态度放在心上，只觉着镇日同这群纨绔招猫逗狗没甚意思，倒是破天荒静下心听了几回课，虽仍是一句没听懂，起码先生讲学时醒着，课本儿上还添了两只王八。

年关将近，书院放了假。家不在附近的学生三三两两约着一同吃饭过节，云昭出书院门时正撞见连锦璋捧着书要走，摸摸心口，觉着那儿平静得很，好似过去那泼天的爱恨都叫谁搅和净了，再遇到这人时只剩了些许怅惘。

云昭想了想，还是上前几步叫住他：“连锦璋。”

连锦璋似是在走神，给他一叫吓得肩膀都缩了缩，须臾才微点了头道：“云二少。”

那表情虽淡淡的，云昭却莫名觉察出了对方隐藏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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