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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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和人之间不但连悲欢不相通，连感受都不是相同的。”女孩咬着果汁的吸管，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往来行人感慨道。

“就像同一朵花，有人看到的是花瓣颜色，有人看到的是花蕊，有人闻到了花香，还有人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自己曾经吃过的鲜花饼。而神奇的是，这些都是由一个人天生的大脑结构和后天成长环境决定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个独立自主的个体，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只是基因跟过往经历的混合产物，他们的喜怒哀乐并不是由自己操纵的，而是由这个世界。”

苏时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收回视线，看着苏时笑了起来：“我说这些东西，学长不会觉得我有病吧？”

“不会。”苏时温和地回道，“但你不像是个倾诉欲过剩的人，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对学长很好奇。”辛禾说。

苏时颔首示意洗耳恭听。

“会有一种人，天生情感淡薄，他们的大脑构造注定他们很难产生爱与被爱的感受，也不会有较大的情绪波动——我说的不是天生犯罪狂，暴虐愤怒，或者因为杀人感到快乐，本身就是很大的情绪体验了。”

苏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辛禾笑道：“是的，我是在说我自己。虽然我这也算反社会人格，但至少不会对社会产生较大的危害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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