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依赖失去的痛感分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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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学校最后安排一些事情就会理论上放假。老师按例耳提面命安全问题，接着发了许多作业。明明放两天周末后还要接着来自习，同学们怨声载道。

考试成绩还有几天才会下来。班级里每个人都在骚动。欧树人缘一向不错。他借着发作业和几乎每个认识的人都说了几句话，话题不外乎说说假期打算做什么。

“那你呢？”欧树转向霍鱼，“你有什么打算吗？”

霍鱼坐在同学们中间，肩膀上披着秋季校服，手里还拿着笔在给每一本到手的假期作业写名。听见欧树凑过来对他说话，表情还有些惊诧。

现在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神神道道了。和人说话多一些，他就更像普通人一点，只是个内向温和的男生。也不总是会说那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但也许是真实的话了。

老师开会走了，班级只剩下一群能翻了天的疯子。踩着桌子来回跳房子折腾的都有。霍鱼坐在他们中间，在锣鼓喧天中安静写字，抬起头来的时候带着点局促的腼腆。

“其实是有一些安排……”

这次轮到欧树惊讶了。“去哪儿？”

霍鱼弯起眼，带着点得逞的得意：“我会带你去。”言下之意是现在不说了。

这还是欧树第一次见霍鱼这样活泼的表情。别人身上寻常不过的样子，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难得。也许人心底都有想成为救世主的幻想，无法抗拒“拯救一个人”的诱惑。即使深知是种傲慢无礼也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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