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眸走进大厅，没见着人。

等了几分钟，才见燕离从楼上下来，背着西西斜的阳光，有些耀眼。

他手里拿着一个灰白色的铁盒子，眼里似乎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似乎淡漠地没什么表情。

顾眸看着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在五天前刚跟她说过到此为止，那张冷漠的脸，仿佛是在他们认识之前。

熟悉的是，此刻眼前的他，虽然还是淡漠的神情，却像回到了他们在一起很好的时候，那个会对她笑的人。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顾眸看着燕离，一步步沿着楼梯走下来，越靠越近时，刚才笃定站在燕离身边比留在肖南的车里要安全得多的她，突然间动摇了。

本能地，她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

“顾眸……”燕离轻声叫住了她。

空气一秒凝滞。

顾眸不知他为何要叫她，他不是明明说要跟她分手了么？现在却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她甚至有一丝恼怒，但仍然停下了脚步，别扭地扯出一抹笑：“肖秘书……带我来的。”

说着，她想保留一丝尊严地离开。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有些悲凉。

“嗯？”她不解，“哦。”

要走？离开京城还是离开北国？他是来跟她告别的吗？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心里虽然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她不能问他要去哪。

她没有立场。

燕离见她的反应，心里猛地一抽，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扯到怀里，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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