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视彼此为挚友、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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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森公寓再次映在他的左眼时已临近黄昏，那幢古老、残破的公寓，短暂地笼罩在暖黄与橘红的余辉中，不再那么萧瑟。莱瑞推开公寓大门走出来，两个黑色的塑料袋被他拖拽着，一路丢进布满恶臭和腐蝇的公共垃圾箱。他听到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便腾出一只手挥舞。

“你看上去还不错，老兄，”莱瑞把嚼烂的口香糖吐到垃圾箱里，“你的新眼睛呢？” “在医院。”

“需要多久？” “也许，两个礼拜，也许更久。”

“这段时间你准备怎么办？”萨尔和莱瑞并肩站在电梯里，年久失修的电梯门发出一阵长鸣，载着他们沉甸甸地下坠。

“随遇而安，反正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萨尔很平静，“不会有人特别来注意我的脸。”

“别这么说，老兄，我可是一直注视着你，就像你的另一只眼睛。”莱瑞咧嘴笑了。他浓郁的眉毛皱在一起，做了个怪脸，成功逗笑了萨尔——他对着他的背打了一拳。

“小莱熊！” “快住口，听上去好恶心！”电梯咯吱作响，试图把两人踢出去。

丽莎煮的明显超出二人份的千层面躺在冰箱里。萨尔趁着莱瑞用微波炉加热晚饭，把今天检查拿到的数据全都发给陶德。对方没有回复，许是埋头钻研那些精密的摄像头而忘乎所以了吧。萨尔也不再烦他，而是和莱瑞度过了又一个“兄弟之夜”：千层面、披萨、可乐；当然还有一部电影；重金属乐，少不了的。Sanity’s Fall这个月预备出大碟。几天前（在学校食堂的电视机上）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以及专辑的名字：Everything Ends。莱瑞过于激动，不小心打翻了萨尔的苹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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