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时他会怎样回想过去的几十年。

-----正文-----

后来我离开鲁国，往列国周游。本打算一人独行，可先是子路，后是子贡、冉有、宰我、颜回等人都陆续赶来了。那时我的名声还没有传太远，到了某国见无法受人重视，便在城外随便寻一处也可以休息、讲学几日。

开始周游后的第一个春天，我仍然记得，我们在某城外席地讲学，那地方满山繁密地开满了桃花，我们在花树下设座，说是讲学，也似郊游。颜回在那次问了我，什么是克己复礼为仁？我答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他的眼睛仍然像鹿一样天真地看着我，复答，回虽不敏，但一会按照夫子所说的做。众人都笑，就像他第一次见我那时一样，我也笑，回，你啊，非助我者，我说什么你都笑着应下。

几天后我们顺着城外的河水向前走时，子路突然说，夫子，您一直顺着这条河走，最远能到哪里？

到海边。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我的道在这里行不下去了，我大概就会乘小船顺着河到海里，再漂到其他什么地方吧。我低头看见了子路神情有些恍然，全不像平时勇猛之貌，又笑着加上一句。子路，到时候也只有你能跟着我吧，你勇又善战，到了九夷之地也只能靠你了。

子路眼里恢复了往常的振奋，真的吗！夫子，那我一定会为您战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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