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

-----正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已有了瓢泼的趋势。手里的相框边缘，也聚集了一小滩水洼，从缝隙渗进去，将相片上原本分明的颜色晕成一团。

“……父亲，我令你失望了。我没有变得强大，甚至胆小、软弱……妈妈遭受那样的事情，我应该站出来保护她，与那个禽兽对抗到底……可我害怕自己也会被打，害怕会死，所以我一直都听他的话，那样对待妈妈……我甚至把责任全怪在妈妈身上，用强调她的错来遮掩自己内心的愧疚……”

水渍晕开，相片里男人那原本俊美的面容逐渐扭曲起来，芮吾洲双手捂脸，肩膀不住地颤抖着，不敢去看父亲那失望的眼神。

程四海在一楼的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去厨房里拿了一些东西，来到了地下室里。地窖铁门的密码早已被他记在心里，输入后门打开了，黑黢黢的洞口伴随着臭味迎面而来。

“……呵呵！不是，要我烂在这里么……怎么又，来了……”

“是我。”

在黑暗中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精光，咧开嘴无声地笑着。程四海将一包东西放在地上，里面有水、食物以及一些药品，他用脚把它们往前踢了踢。

“这些是给你的。”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他发现，生气……拿你开刀么？”

程四海置若罔闻，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你和他的事情，我多少听说过一些，也猜得出前因后果。你就是个天生的坏种，没有正常人能做出你那样变态的事情，就算你现在变成这样，还是在心有不甘，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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