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局

-----正文-----

“是我、是我……”

芮吾洲闭了闭眼，声音还有些颤抖：“……他、他怎么样了？还活着么。”

程四海从洞口爬上来，拍打着身上的浮土，低垂着头，轻声地说道。

“嗯，已经死了。你也知道的，他的身体本来就弱……”

“真的死了么？”

“嗯。”

“呼——”

听到这样的答复，芮吾洲用力地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肌肉放松，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他眼圈有些泛红，神色复杂，似哭似笑，似解脱也似悲哀。他不敢也不想再去看那道铁门，逃也似地转身向楼梯上跑去，他一刻都不想继续留在这曾给他带来噩梦的地下室了。程四海回头，深深地看了铁门一眼，也快步地跟了过去，犹豫着望向对方。

“你打算……”

话音未落，程四海就被紧紧地抱住了。芮吾洲就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解脱了……”

程四海犹豫着抬起手，轻拍着对方的脊背。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一具尸体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早晚会被人发现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看到那些水泥和沙土了么？用混凝土将那里堵住，尸体腐败时也不会有味道。那个地窖就是我替他准备的最后归宿，他那种人，就应该无名无姓地烂在这里，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人祭拜他。他以及他所做下的所有恶事，还有我的过去，都会被埋在这里……哈！他终于死了，从此之后，我就真正地解脱了。这件事也终于有了一个结局……对了，那本小说我已经翻译完了，你想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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